玻璃塘_

正经 不完全正经

【中秋贺】和光同尘,与风叙旧

前排提示:

全文2k不到 是掺着糖的刀~

涉及人物:仲甫 守常 德潜 豫才 主仲甫

一点点玄树和一点点陈李 都是友情向

第一次写这样的偏史向同人 希望会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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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没有多少秋天的金黄,少了几分趣味的同时还多了几分悲凉。

此刻的陈仲甫坐在江津角落的一条公共椅上。已经说不上全黑的发丝随着一股风的到来轻轻厮磨过脸颊,他闭上了眼倒在靠背上。

昏昏沉沉,他好像看到了世界黑暗。“炬火呢?光呢?……”

“无妨。”他自言自语道。

和光同尘就是这种感觉吗?

“曾经能因为一捧雪就和身边人起冲突,直率而坦荡的看起来像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如今也消沉了吗。”陈仲甫还在低着头时,一个熟人从他对面走来。

那一刻他忘记了时间。

他苦笑着承认,自己自从1927年以后,便没有再像从前那般激进和活跃了。

直到他抬起头看向对面人时,这份曾经的感性才像被撬开了锁,晃了晃。

今夕是何年?他不想去思考这些,只想伸出手去和走来的他……他们拥抱。

夜色里看不清究竟有几人,直至有人点起了烛火,即使它被风吹的摇摇欲坠,但陈仲甫还是借此看清了远处几人的脸。

“守常,豫才,”他不知是被寒风还是被迎面走来的大家熟悉的面孔惊得微微颤抖,“还有……德潜?”

“很庆幸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仲甫兄!”想着陈仲甫刚才定睛看着他思索但样子,钱德潜扶了扶眼镜,轻笑一声径直向前走去。三人走到仲甫面前坐下。

“怎么在这里坐着?是不是很冷……”李守常讲手中烛火向前递去,一直敏感的像只兔子的仲甫能感觉到几丝温暖。他不太愿意开口辩解,但眼眸倒是亮了几分。他笑着摇了摇头,对上李守常的双眸:“没事,我就出来走走而已。”面对着他微皱着眉向自己投来的担心目光,陈仲甫却注意到守常的围巾围到了下巴——这似乎不是他认知里他的习惯——且昏昏沉沉,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缥缈的……

“说起来,你今天晚上出来独自走……”钱德潜抬头想着原因之时猛然发现身边一直无言的周豫才已经打开了月饼礼盒的盖子,立马伸手制止,在黑暗里给了豫才一个眼神:“这是送给仲甫的,豫才你忘了?……”

豫才:“……?我怎么不记得我是要送给仲甫的……”

钱德潜无奈扶额,按住月饼盒将其轻轻抽过来,转过头问起陈仲甫:“仲甫兄,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诶?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陈仲甫投去疑惑的目光,脑中飞速转动,但什么结果也没得到。没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李守常有些异样的着急:“今天是八月十五,仲甫兄。”

陈仲甫有些惊异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嗯,是挺圆的,也很亮。

我还真给忘了!”他站起来,“今天是中秋节啊……我还说你们怎么突然就到这里来找我了呢!”他扬起嘴角,心里却浮起一个熟悉的问题:今夕…是何年?

又没有给予他思考的机会,周豫才站起来拿起不知什么时候从德潜那里“抢”回来的月饼礼盒递给仲甫:“中秋快乐,仲甫兄。”钱德潜大笑起来,李守常微笑着伸手去摘他的围巾。

“等等,守常,你的礼物待会再送。”钱德潜笑着制止他,这使陈仲甫感到有些诧异,但李守常却笑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既然如此,”李守常提议:“我们不如赏月吧。”

四人便坐了下来。陈仲甫感觉,虽然以往江津并不很冷,但今天似乎四人便坐了下来。陈仲甫感觉,虽然以往江津并不很冷,但今天似乎出乎意料的温暖。大概,是因为身边有大家吧。

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温暖了?数来有多少年头了……

“突然想到一句不算诗的诗。”这时鲜少发言的豫才开口,陈仲甫总觉得有件事一思考就会被打断,但此刻他也不在乎了:“哪句?”

“孤松独秀如椽笔,”德潜打断他的开口,笑着与看着有些不悦的豫才对视了一眼:“我没猜错吧?”

“……嗯。”豫才不平不淡的回应了一句,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说出了下一句:

“日月双星照古今。”

“应该是那时北大的学生罗章龙写的吧……算算得有多少年头了。”陈仲甫笑着自嘲了一句:“守常确实就像日月,照亮追光者前寻的路,而我……北李确如北斗,南陈徒有其名啊。”

“不是的,”钱德潜反驳,“你们就像诗里说的,一个像日,一个像月呢。”

陈李两人抬头,风无意间掀翻了烛火,好像点燃了两人双眸盛满的秋叶之色。

“很抽象啊。”周豫才接过德潜的话,“守常就像日,跟仲甫说的一样,照耀寻路者;而仲甫就像月,在一片黑暗中接过日光继续照亮追光者……很可贵,偶尔还能酿出今日这般的风景。”钱德潜暗暗投去赞赏的目光。

“没有如此伟大。”李守常抚着围巾,仰头指着旁边的几颗星星:“我倒觉得,星星更适合我们,适合所有为炽热理想而奋斗,去逐路去靠近光的我们。”

“我们有的是随风追光,有的是自己发光。不管如何,总有光在的,哪怕是微光……”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四人站了起来。“所以,既然是炬火,就不必和光同尘了吧,仲甫兄?”

说着李守常解开了围巾交给仲甫。

烛火灭了,但接着月光也隐约能看到,他脖上靠近下巴的地方,有一道猩红的勒痕。

“今夜月色真美。中秋节快乐,仲甫兄。”

 

一阵风吹过,没有留下告别,月下的仲甫独闭着眼感受着手上围巾的余温,一段时间后他轻轻睁开眼,公共椅上只留下一盒月饼和一本第二卷第一号的《新青年》。

又只留下我一个人啊。

我大概是在与风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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